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互相对视了一眼,议员们一起看向大议长。
众人已经私下商讨完毕了——这老疯子鼓噪战争,对康德敌意太大,这几个月差点脱离控制,危险至极。这次谈判完了,便寻个由头逼迫他辞职退隐罢了,方法也很简单,不如效仿康德的舆论宣传。
就说议长向康德认错求和,可谓丧权辱国,不配指引评议会前进了。
那就这么办。
负责主持这次大议会的执行官高声道:“格里芬-威廉姆斯大议长,我们伟大的导师,神圣的奥法引路人,遵循古老相传的伟大传统,我们……”
格里芬出声打断:“执行官阁下,今天参议院召开的议题,我们已经心知肚明,在这古老相传的伟大圣堂中,几百位道德出众、声望过人的绅士和智者们意图逼迫他们的最高领袖,向一个可耻的侵略者和阴谋家卑躬屈膝,以换得财富的机会和片刻的安宁,却对今后的风险和威胁视而不见! ”
此言一出,众皆哗然,有议员高声道:“这是严重的污蔑!”
“污蔑?”
大议长厉声道:“康德没收了远港周围所有的耕作土地,用炼金机器和少量的人员,就取代了十数万农民的劳动!
“他初步训练了一下这些原本应该在田地里劳作一生的人口,然后让他们去工坊和矿区工作,让他们进入军队服役
“他那些见了鬼的纺织机、炼金机器和其他怪模怪样的玩意儿,一个就能顶几百个人用!而他则是让所有人都去操作那些机器!也就是说远港的生产效率,正在以我们无法理解的恐怖速度飞跃!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“明明有极大提升效率、节省人工的农业和制造机器,却依然在孜孜不倦招纳和收容人口,这合理吗?我如果有那样的农业机器,早就让给我种地的农夫们滚蛋了!偷奸耍滑,藏匿粮食,还不好管理!”
“而康德却没有这么做,你觉得这是他善良吗?不,是因为他需要人!他需要人去工坊和矿区里,为他采集矿石、冶炼金属,送到工坊,生产产品——甚至,造他妈更多的机器!机器!机器!”
议员们目瞪口呆,他们从未见过优雅强大的大议长如此失态咆哮。
“这是一种循环。”
格里芬的声音冷静无比,却隐含着—种颤抖。
他的智慧不足以看到这种现象的本质与全貌,却隐隐约约觉得,那是这个世界所面临的、最具破坏力的敌人。
甚至尤胜天灾。
“就像是一个强大的、恐怖的巨兽,吞噬一切,自我繁殖。”他冷冷道,“随着时间,越来越强,越来越强,永无休止。”
“远港只有几十万人。”“但碧波行省有上百万人。”“歌德有将近两千万人。”
“当康德的农用机械深入到了歌德大平原的每一片农田,使束缚在农田中的一千多万歌德人口无地可种,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“意味着至少两百万青壮劳力!这些人去军队,那就是两百万的军人!两百万配备着康德炼金武器的军人!这些人去工坊,就是两百万操纵着炼金机器的工人!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!”
“意味着那一天,歌德区区一个人口不到两千万的小国,就能把神圣帝国轻而易举打得粉碎!意味着那一天,从歌德源源不断涌出的商品,会以夸张的价格,把你们家族工坊的商品压得卖不出去!”
他的目光沉静而疯狂,就像理智拼命束缚着嗜杀的兽。就像是勇气拼命压抑着恐惧,做出正确的判断。
“还有。”
大议长放缓了语气。
“你们觉得,康德吞下了歌德一地,就会满足吗?歌德不过是小国,面积不足帝国十二分之一,人口更是无法比拟,而这片大陆岂止帝国,这诸国的黎民是何等甘甜的血肉,康德的怪兽成长至斯,已有凶厉的爪牙和无坚不摧的伟力—你觉得到了那时,他会如何!?”
说到这里,声音复又凌厉,杀气显露。
这三个月以来,从远港传来的情报和新闻,间谍拼死刺探的情报,乃至于对康德诸多军械的仿制逆向……全都未能打消大议长的敌意。
反而让战争之心越发坚决。“这是最后的机会。”
他冷冷道:“想要诛灭异兽、避免将来成为祸患,那最好的方法,就是在其幼年之际,予以坚决扼杀,这是最后的机会。”
“现在的康德已经非常难对付了,但全力一搏,会同诸国合力,尚有机会,等他吞并歌德、掌控公国全境,等那凶兽开始吞噬血肉、茁壮成长……那时,一切就全都晚了,我们只能绝望地祈求对方的仁慈。”
“这不是评议会应有的结果,我们的荣耀不容许被如此玷污。”
大议长上前两步,向列席的数百位参议员深深鞠躬。“这就是我的主张和打算。”
“绥靖死路一条,与康德和谈毫无意义,只能让震旦人变本加厉地扩张……我希望诸位能够秉承智者的理性和勇者的